寻踪“九室山”
——军店镇的“唐代壁画”、“破岩寺”与“九室山”
余 策 星
一天，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，向我请教房县军店镇所辖的“唐代壁画”和“九室山”的情况。当我问清楚这位叫资汝松先生的意图之后才知道，这位先生是十堰市爱好徒步运动的旅行者，并且有意研究以武当山为中心的道教活动区域：分布、边界、庙宇，其中涉及到陈抟老祖往返于武当山，房县九室山之间的行踪。笔者查清同治（1862年）版《房县志》583页，“杂记”中记载：“房陵，后魏废帝二年（公元554年）改新城郡为光迁国。
昔传此地古有三百人，于州西南房山中学道得仙，因名。其地为广仙，后人语伪传为光迁国《寰宇记》”。《杂记》第591页中记载：“宋陈抟，亳州真源人，始四五岁，有青衣媪乳之，自是聪悟，经史一览无遗。后唐长兴中举，进士不弟，不求禄仕，以山水为乐。遇孙君仿獐皮处士，二人者高尚人者”。谓抟曰：“武当山九室岩可隐居”。抟往栖焉。……宋时入朝，赐号希夷先生。武当山白云峰为希夷坐静处。《杂记》602页，房州西门外三十里有石崖，极高峻，其下为石室，道观在其侧，曰九室宫。士人相传云，陈希夷（陈抟）隐于华山时，常居此石室，乃卧阁也。民焦老者居山下。在这一段中还记录了一个故事，说陈老抟祖每会从武当山回到九室宫时，首先有二只仙鹤翔空而下，姓焦的老人总是率领全家出迎。把准备好的菜品茶点端出来招待陈转老祖。年长月久总是如此。有一天，陈抟老祖给焦老人说自己要到“三峰耳”。焦家父子强留之不可。陈抟老祖说：“我要走了，感谢你们全家多年来的关照，你们需用什么，是想做官还是想发财。”焦老人说：“人穷无才，不愿为官，要是有几头牛足矣。”陈抟老祖说：“这个容易。”他把焦老人手拉手走到一个地方，指着一块地说：“你百年归山后，安葬于此，后代必富。”到后来，焦老人去世后，焦老人的儿子把父亲安葬在此处。不过数年，焦家后代子孙繁茂，耕牛多达千头。迨至子子孙孙二百多代，至今乡下老人还能指出焦老墓田的地址所在。其实：关于陈抟老祖的神仙传说很多，清嘉庆三年（1788年）版本的《说岳传》里，开篇文是希夷先生倒骑着驴儿从陈桥经过，抬头看见五色祥云，他大笑一声说：“莫道世间无真主，一胎生下二龙来。”陈老祖是睡中得道的神仙。
就在岳飞的前身大鹏金翅鸟下凡时，被陈抟老祖救护，并且为岳飞取岳鹏举的名字，洪水之中救了才出世的岳飞母子性命。其实，在房县最早神仙中，一是费长房。《后汉书》中，军店镇的“房山庙”，就是神仙费长房最终的落脚地，现在也荡然无存了。二是刘志公。《房县志》“杂记”：582页中载：“沙门释宝老者，不知何许人，于宋太始（南北朝，约420～589年）齐宋之交，稍显灵迹，俗呼为志公。好为签记，所志公符是也。至梁天监（梁武帝萧衍）十三年（公元515年）卒。今房县明月山，湘溪岭，锁凤桥，子规寺，皆坐禅处（见《南史》）。笔者曾三次到这个传说的地方去考察，仅能说明问题的几个寺院和庙宇只有“白岩”、“三洞子”、“锁风桥”、“子规寺”（即破岩寺）。破岩寺，是目前房县一大景观。它座落在军店镇高山溪村，当地人偏把叫成高山旗（也许是高山之顶，顶上有庙，庙上有旗的由来）。在这里有几处寺院，鸡鸣寺、破岩寺、龙泉寺、白岩、月池、锁风桥、卧虎岩、母猪峡、湘溪岭、白龙洞、西大寺。据传说：志书上说三百多个和尚修行就在此处的西大寺。西大寺在易沟村，根据走方郎中吴成才的口述，大寺当年庙宇宏伟，占地四五亩，有山门围墙，四进的大殿，里面供有八百罗汉、伽南殿、玉皇大帝、观音老母、玄天上帝、西方如来。在里边修行的和尚好几百。光只挂单的游方和尚临时借住的就是几十人。大寺里吃饭敲云板，早晨敲钟念经，晚上擂鼓关山门。由此类推，这个叫西大寺的地方就是志书上描述的九室山。西大寺里逢年过节，特别是佛祖圣诞，成仙得道的日，二月二、三月三、上元节、中元节、正月上九日、玉皇大帝生日、观音老母生日、修道、成仙的日子，城乡信徒络绎不绝地前来进香。整个一条易沟河中挎篮、背包、顶香进表。还有那烧苦香的、光着赤脚、头顶表、手持香，三步一叩首，九步一跪上西大寺进香。夏秋两季，庙产田地中地户子（租种者）把新上场的麦子、稻谷整治干净，挑的挑、背的背都给大寺里挑来，庙里的住持和尚一边口里念着“阿弥陀佛”，一边把粮食收进库房，然后又领着地户子去斋房吃饭，素菜素饭管饱。如果招待地户子（租种田地雇农）每人还有三碗黄酒。招待香客却用绿豆稀饭或者狗腥草熬的茶，管够。为了查找西大寺就是九室山的依据，我们有几个人在搜集整理“房陵文化圈”时来到了破岩寺和西大寺。破岩寺传说：“刘志公当年在此修行很有道行”。
白天人们可以在房县城集市中、军店镇酒店中、上达河街上看到他的身影。刘志公每逢上街，总是头上插着三朵花儿在酒店中喝酒，他每天身上只带三个钱、三朵花，人们称他为“三花仙”刘志公每天招摇过市、度人成仙。有人发现，在白岩有他的坐禅处，在大寺有他的修行处，在子规寺里又见他坐在蒲团上打坐。他给人看病、卜算祸福，无有不应，人们称他是“活神仙”。有诗为证：“戴花三朵镇长春，谁识元中不二门，醉里自传神仙活，终当不老看乾坤”。南北朝时期：梁武帝萧衍听说了，他要学周文王访姜子牙的故事千里迢迢来到房州访问刘志公，准备聘他去辅佐朝庭。梁武帝从灯草沟上了灯草垭，只见灯草垭上一片青茅草，时值阳春三月，梁武帝一路上多见树木少见人烟，只见茫茫群山，重重叠叠，只有鸟音叫，不见人烟，个个群山巍峨壮丽，条条山沟悬岩峭壁。梁武帝上了灯草垭，劈面看到一座大山，山下一座寺院。梁武帝一见大喜，他坐在垭子上心中默默祷告，他抽草为签卜课，梁武帝抽了一把茅草芽，不知多少，他就地摊开抽来的茅草芽。心中卜算说：数此茅草，如是双数，必定访得到刘志公，如是单数就访不到刘志公。梁武帝把茅草茅数去数来，此草即不是双数，也不是单数，其中竟有一个不完整的茅草。把一个梁武帝弄得不知所措。梁武帝长叹一声说：此地茅草无心。从此以后，这个垭子上的茅草再也不长茅草芽了。后来，当地人把此处叫做抽签垭。梁武帝下山来到子规寺，见了一个看门的和尚便问志公和尚在那里，那和尚正好是刘志公，刘志公说：“他不见你，他在山中修练，说着手一指，山后那座骨牌峰大山天崩地裂的乍开了一道石缝，刘志公转身进了石缝，梁武帝也要跟着进去，却被岩石挡着进不去。梁武帝这才知道，他抽签卜课的意思是：“即访得着又见不着“。梁武帝只好怏怏的回朝去了。文武大臣询问梁武帝时，梁武帝说，刘志公破岩修行去了。从此，这个子规寺改名为破岩寺。
破岩寺，是房县又一大景点，它座落在军店镇高山溪村八组。据清同治年《房县志》记载：破岩寺，西北四十里，昔志公僧修道坐禅处，有日岩、月池、锁凤桥、卧虎岩、湘溪岭等胜景，相连有龙泉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