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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诗经》:用镜头传递诗意

在中国诗歌史上,《诗经》是浓墨重彩的开端之作。它带着远古朴素的动人气息、精湛曼妙的艺术手笔、真挚饱满的浓烈情感,拉开了上古时代最绚丽的诗歌序幕。在历史的长河中,无论人类的生活状态如何变化,《诗经》的意境之美却经久不衰,对中国文学史和美学史产生了无法估量的深远影响。19世纪中叶,随着摄影技术传入我国并不断发展,以《诗经》为代表的中国诗词文化在摄影作品中也得到了不同的表现。

 

作为艺术,只有源自社会需求和人们的审美需要才具有永恒的魅力。诗歌的美可以让人们陶醉、体味、畅想、寄情。摄影艺术的美让人身心愉悦、触及心灵、发人深思。两种艺术形态,前者来自语言,后者通过画面,对大千世界进行惟美的表述,但它们传达给人们的信息却是一致的。

 

2000多年前的《诗经》时代是中国人的孩童时光,我们祖先在田地山野之中、湖泊河流之畔、街巷房屋之侧,采摘着快乐、忧伤、迷惘和梦想。《诗经》文风体现了中国早期诗歌的直白纯真、淳朴自然,有种清水芙蓉的感觉。这种风格恰恰值得摄影借鉴。《诗经》所运用的赋、比、兴的写作手法,大多是思绪活跃不拘的铺陈、飘移、比喻、象征、联想,是超象虚灵的诗情,也是浩淼绸缪的气韵,这对于任何一个以此为创作背景的摄影人来说,都是极大的挑战。

 

如《诗经》中的《秦风·蒹葭》是运用暗喻、象征的手段,寓情于景,寓理于情,把人引入一个迷离恍惚的境界。诗共3章: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。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……”“蒹葭凄凄,白露未晞。所谓伊人,在水之湄……”“蒹葭采采,白露未已。所谓伊人,在水之涘……”诗以一片白色的秋水和清霜白露为背景,清寒而纯洁。白色之中,优雅娴静的佳人,或在水中央,或在水边草地上,或在沙洲之上,这种跳跃式的描写,不正是摄影人期盼的那种空灵、高雅的意境?

 

再看《陈风·月出》,明月意象入诗,“月出皎兮,佼人僚兮”的月下孤高霜洁,将自己思念的女子置于如水月色之中,那种纯真和率性、虚境和实境的关照,以及朦胧绰约之美、迷离清雅之美的印象主义的手法和审美存在,移植到摄影画面中,就是一幅缱绻缠绵的影像画卷。

 

一花一世界,一叶一菩提。信手翻开《诗经》,萋萋芳草随处可见:在水底招摇的参差荇菜,遥望伊人的苍苍蒹葭,施于中谷的长长葛藤,南涧之滨的青蘋水藻,生于沼沚的养蚕之蘩,可做爱情信物的彤管柔荑,一年四季采摘不尽的青青芣苢等等,正是清风作霓裳、飘飘袅袅,露珠为环珮、叮当有声,诗意十足的小草一个一个羞涩地在躲藏在《诗经》的闺房中,如此的绰约曼妙、简练传神,让人感觉到了生命律动的节奏之美,也为摄影艺术的创新提供了更多的理念。

 

我们不难看到,在摄影的发展中,诗歌与摄影实现了诗中有画,画中有诗的互通互融。从早期郎静山的《愿做鸳鸯不羡仙》、刘半农的《舞》《山雨欲来风满楼》、吴中行的《归牧》,到当代袁毅平的《东方红》、黄翔的《黄山雨后》、陈复礼的《搏斗》、简庆福的《心有千千结》、袁廉民的《蒸蒸日上》、陈长芬的《日月》等等,他们的镜头里,无不传递着诗歌文学中的审美意境。曾获得“徐肖冰”杯全国摄影大展艺术类收藏作品奖的当代新锐摄影师塔可创作的《诗山河考》,灵感就是来自于《诗经》。

 

100多年来,尽管中国摄影艺术的风格和流派更迭流变,但通过镜头创造出来的作品,都无一例外地将生活中的情感、意境和形式的美展现在人们的视野中,从而达到一种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向往,给读者和观赏者以美的通思和心灵体验。

 

可以说,无论摄影艺术怎样千变万化,这种美的传承却是不变不衰的。

 

(责任编辑:长江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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