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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县文学|读《灵魂没有庙宇》有感

从少年离开家乡房县,我漂泊到了郧阳,襄阳,武汉。在我求学的这些城市,都有着悠久的历史,丰厚的文化底蕴,我也不知不觉中爱上了文学。业余时间我喜欢逛图书馆,书店,也偶遇到文学名家的分享会,在聆听大师们的分享交流中,开拓了我的眼界,也让我沉迷在这妙不可言的精神家园里。

金秋时节,十堰市文学界,一年一度的文学创作笔会在我的故乡举办,我也有幸奔赴故乡参加了这场文学盛宴。故乡的诗人们也从他乡回到了故乡。房县是诗的故乡,这片诗意的土地孕育了众多才华横溢的诗人,我有幸见到了诗人赵原和二王(王洁,王媛琴)。这是我第一次遇见来自故乡,已声名远扬的大诗人们。

在笔会上西域主席分享了他与赵老师的故事。“许多年以后,当奥雷良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,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雪节的那个遥远的下午。而许多年以后,我也会想起那些个与老赵对酒当诗的许多个遥远的下午与晚上。”我用手机拍下了这段话,发送给我的朋友,我说“期待有一日回汉水拜访友人,带上一壶房县黄酒,找一家酸浆面的小馆,我们对酒当诗文。”晚餐后的间隙,聊天时主席讲起八十年代,与赵老师在广州的故事,从主席的言语间,可以听的出那段时光是多么的美好而难忘。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,还好有文学,有诗歌。

活动的第三日上午,我在军店老街的一座石桥附近,偶遇赵老师,他的手上正提着一根柳枝,我走过去忐忑对赵老师说:“老师可以合个影吗?”我的笑容掩盖了我的紧张但暴露了我的牙。他说:“好。”他又风趣的补充到:“可是你不准笑哦。”赵老师的语言犀利而幽默。一路上,他用那双有力的手从老屋前的压井里压出了水,由浑浊变成清幽;他走进玉米地,打量着即将成熟的玉米。我觉得他像是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。

回到他最新出版的诗集《灵魂没有庙宇》,第一次翻开的时候,感觉每一句都很深奥,很严肃带有一种冷。再翻阅时,从他的诗歌中不同的角度,不同的意象里,看到赵老师有一种直面生活另一面的勇气,同时用诗人锐利的视角将他刻画出来,给人以深刻的启示。在诗集中有许多描写战争的画面,画面有极强的对比,给人以强烈的震撼感,但他有轻有重,有喧闹有平静,这种矛盾的手法,使得诗歌保持了一种恰到好处的平衡。

如《兀鹰降落在每个人身上 》中,请原谅我的固执 我不爱胜利和荣誉《拉小提琴的阿富汗孩子》里也有多组对比,有美好,有残酷,诗人对美好没有高高的赞美,面对残酷也没有咆哮,但是就是这样的描述,给人一种直击心灵的震撼。

有力的写作是简洁的,赵老师诗歌,短小而精悍,角度新颖。《我用皮鞭抽打马的眼睛》我用皮鞭 抽打马的眼睛 ——夜晚 突然变得透明 我甚至看到了 死神的面容   她衰老 满脸皱纹   用蓝格子围裙  擦拭着  干枯的湿手 有点像我母亲。在《马群》的最后一句,它们黑沉沉的身体 吸收了 水上最后的光亮 而在它们四周 是更明亮的秋天。借用马作为诗歌的意象,选取的角度独特而精准。

诗歌集中有趣的插图来自赵老师女儿的画笔

有情境,有温度,《强拆》燕子夫妻回来了 绕着破碎的巢 凄厉地叫了一阵 就飞走了 ,还有《少年武杰的葬礼》,诗歌里描写了两代人的情绪变化,细腻而感人。在《给蝴蝶遮雨》,这种温情展现的更是淋漓尽致,从生活的细微之处着手,抒发出新的感悟。我常觉得这些微小的事物,大多出现在儿童的眼睛里,张执浩老师曾说:我曾经一度以为爱就是善与美,但现在我认识到,善是好的,美是好的,然而,它们只是爱散发出来的光晕。在《新世纪诗典》中有这样的一句话:一味发狠,进入到借写残酷现实而争强斗狠的流俗中,毁灭了多少没有善根的家伙!写酷或写狠要有大善大爱做依托。

这本诗集我在不同的地方翻阅过,在笔会的住地,在返程的列车上,在图书馆里,每一次翻开都有一种不一样的感受,从诗人不同诗句中也读出了不同的思考。其实生活有阳光,也有阴霾,很多时候我会选择性的屏蔽掉,我十分敬佩赵老师这种直面的勇气,还有对复杂性的独特思考。我记得在一书店的墙上刻着这样的一句话:阅读不能改变世界却能改变你看世界的角度。同样文学不能为我们提供生活的答案,却能给予我们面对问题时多一份理性的思考。

作为一名青年文学爱好者,阅历和笔力都十分有限,无法用专业的语言去表达对赵老师的诗集的感受,仅以此笨拙,朴实的直观想法表达对赵老师诗歌的喜爱,对他独特犀利的诗观的仰慕以及对他诗歌创作的祝福。也一并祝福故乡的文朋诗友们妙笔生花,祝福故乡的文学事业越来越好。

作者简介:杜丽敏,十堰房县人,十堰市作家协会会员。

(责任编辑:王怡天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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